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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城市区某别墅内。
这栋别墅内部可划分为三个部分,左边是在谈天说地的大人组,右边是打打闹闹的小孩组,而白丢丢则卡在中间,一脸凝重地望着手机页面。
“吧唧”一声,一个毛绒玩具砸中她。
她默默抬眼,大喊:“白弃弃,不要乱丢东西!”
不远处某八岁雄性人类幼崽抬头望了自家姐姐一眼,十分不屑地扭过脸,然后双眼冒心状凑到一旁的小妹妹旁边,道:“小姐姐,要不要一起玩呀?我会下围棋,会唱歌,会搭积木,诶,你别走呀!”
人小姑娘不理他,他自个儿屁颠屁颠地抱着小板凳挪过去,结果不小心撞到一旁可可爱爱乖巧地自己玩的小男生,那男孩“嗷”一声哭了出来,白弃弃凶神恶煞一扭脸,威胁:“住嘴!你再哭我就亲你了!”直接把人吓得没了声。
白丢丢愤而捂脸,这熊孩子到底像谁!
大人组不知到聊到了什么,白爸爸隔空吐槽:“就别提我家那个了,都快大三了,连个男朋友都找不到!”
白丢丢眼神幽怨,她听到了啊喂!
她十分不满这种家庭聚餐场合除了她以外就没有二十多岁的所谓大孩子了,她老爸的同学和他年纪差不多,但是家里的娃却都是白弃弃那个岁数的,让她来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过,白丢丢揉了揉眉心,就算有,她这种常年自闭患者也根本不会跟人家交流的。
仿佛是感知到了她的怨念,大门忽然响了一下,白丢丢抬眼,一个戴着帽子的男生走了进来。
他只露出半张脸,从白丢丢的角度,瞧见的是他极为好看的鼻梁和双唇,他一身休闲,上身穿着卫衣,个子高大但是很修长,两条腿笔直笔直的,瞧着年纪不大,甚至可能比白丢丢小。
有人喊了声:“江涑,你回来啦!”
白丢丢寻声望去,发现是江伯母,也是这家的女主人。
江涑,是江伯伯的儿子?白丢丢眨眨眼。
闻声,江涑头也不抬,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换了鞋准备上楼,白丢丢咋舌,这人咋比她还高冷呢。
与此同时,白弃弃十分不满自己在勾搭小女生时来自江炎,也就是江家第二个儿子,一个五岁小盆友锲而不舍的追逐(其实人家就是想大哥哥带着玩嘛),而没轻没重地推了他一把,喊:“别老扒拉我!”
江炎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一秒后,扯着嗓子哭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江涑一只脚还没踏上台阶,闻声立马跑到案发现场,大声质问白弃弃:“你做了什么!”
白弃弃瞬间手足无措地挠挠脸:“我,我就是推了一下,谁让他老跟着我。”
江涑皱眉,语气冰凉。
“可他也没有对你动手。”
眼瞧着白弃弃被对方强大的气场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白丢丢觉得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管,起身上前,准备主持大局。
“白弃弃,道歉。”她厉声。
白弃弃幽怨地望了一眼自家老姐,噘着嘴反驳:“我推了弟弟,我可以跟弟弟道歉,这个哥哥凶了我,他也要跟我道歉,一码归一码!”
白丢丢有一丝哽住,她老弟可不是省油的灯。
她龇牙咧嘴地摁了摁手关节,威胁道:“我看你是皮痒了。”
江涑冷着脸,他实在不想参与这种乱七八糟的场面,刚好大人组那边听到动静过来了,他正打算起身,而白丢丢也打算上前管教弟弟。
结果两人的动作都来得猝不及防且迅速,白丢丢一个不慎,一脚踩到不知道哪个熊孩子扔的香蕉皮,结果“嗷”的一声不受控制地往前扑过去,正好砸到起身起了一半的江涑身上。
顿时。
“啊!”
“嗷嗷嗷嘎嘎额!”
白弃弃目瞪口呆地拉着江炎躲远了,江炎忘了哭,白爸爸听到这凄惨的叫声赶紧跑过来问:“咋了咋了!”
白弃弃:“我姐摔了!”
白爸爸猛地松了一口气,扶额道:“哎,你姐身手不凡的,摔一下没事,看她喊的。”
白弃弃急了:“不是啊,我姐是摔了,她,她摔江炎哥哥身上了!”
闻讯赶来的大人们:“啥!”
白丢丢龇牙咧嘴地从江涑身上下来,她一个一米七好几的个子,砸谁身上谁都受不住,她赶忙回头查看江涑,结果人家捂着胳膊痛得脸色苍白说不出话。
一阵阵抽气声,所有人都很手足无措,最后还是江家妈妈大喊:“快,快叫救护车!”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2
于是乎,愉快的家庭聚餐变成了集体医院行。
白丢丢本来也想跟着去的,结果临时接了个阿右的电话,就错过了上救护车的时间。
晚上白爸爸回到家,无比沉痛地说:“那孩子……唉。”
白丢丢立马弹了起来:“卧槽不是吧!我把他压死了?!”
白弃弃沉痛状:“唉。”
白丢丢顿时失了魂,脑子一片空白。
白妈妈适时地跑出来给了这父子俩一人一个爆栗,解释:“没有没有,就是骨裂,没什么大事嗷。哎呀,不过人家医生还好奇,这得是被什么压了才能压成那种情况。宝贝啊,你是不是又胖啦?”
她一脸担忧,白丢丢面色僵了僵,起身回房。
虽然是意外,但她把人压成那样,而且全程不在场,想来也是有些愧疚。
不过她白丢丢愧疚起来,一般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第二天一早,白丢丢就上超市买了一堆零食,然后尽数塞到车里,驱车到江家,一开门,江妈妈看着抱着一堆垃圾食品的白丢丢十分无语。
“那个,你,是来看江涑的?”她艰难地问。
“嗯,没事阿姨,您不用管我,我特地来给他做心理建设,也来道个歉!”
江妈妈看着雄赳赳气昂昂一脸戾气说来道歉的白丢丢,咽了下口水。
江涑的脾气不善,面色常年冰冷,再加上他现在绑着绷带,再加上他不得不在家休息,再加上,骨裂真的很疼,种种不爽加起来,当白丢丢敲开他的门的时候,他猛地皱眉,然后二话不说就大力地把门扣上。
但是。
白丢丢迅速拦截,并且在江涑目瞪口呆之下一只手把他用尽全力按住的门慢慢又推了回去。
江涑愕然:“你,你是女人嘛!”
这手劲也太可怕了。
白丢丢还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是女人啊。”格斗技能满分,跆拳道空手道拳击样样精通的,女人。
白丢丢不见外地走进江涑的屋子,一把把零食袋子放到沙发上,转身冲面色僵硬的江涑笑了笑,说:“我是来道歉的,不管怎样,是我对不起你!”
江涑咬着牙,指着大门:“滚出去!”
白丢丢有些为难地挠挠脸,劝他道:“别呀,我爸说,你比我小两岁,刚上大学,这还没好好享受大学第一个学期的暑假,就被我直接给终结了,我,我很愧疚!”她说着,江涑吊着一只胳膊不好发作,只能颤抖着声音说:“随你,你能走了吧!”
白丢丢上前,有些困惑:“可你还没说你原不原谅我呢。”
“我原谅你,快走!”
她鼓了鼓腮帮子,不情不愿地挪动步子,江涑闭了闭眼,他额前的头发快垂到眼前了,瞧着白丢丢要出去,他赶忙上前拎起那一袋子零食,喊:“把这个拿出去!”给骨裂患者送零食,这女人真尼玛是个天才!
不过,折了一只手臂的他明显高估了自己的爆发力,白丢丢闻声猛地停住脚步转身,结果江涑一时间稳不住身形,手里的袋子因为抡起的时候力气大了些,导致袋子不受控地往白丢丢脸上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江涑说到底还是个厚道孩子,他猛地顿住身子,却忘了自己平衡力受损,一时站不稳,眼瞧着就要摔倒。白丢丢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腰,江涑慌乱中扔了袋子,闭着眼都做好了摔倒的准备,结果腰被稳当当地抱住,他晃了下站稳。
一睁眼,白丢丢的面色有些慌张,离他很近。
江涑的呼吸猛地停滞一下。
这个女人,把他一个一米八好几的男人抱稳了,这科学吗!
“你……”江涑受不了这距离,咬牙切齿地警告:“你放开我!”
白丢丢:“哦。”
然后猛地一松手。
江涑:“啊!!!”
白丢丢猛地醒悟,一低头,江涑抱着胳膊疼得哭都哭不出来。
3
江妈妈还好奇,白丢丢居然能在江涑房间待那么久不出来,结果下一秒,白丢丢扶着面色痛苦万分的江涑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不等她问,白丢丢带着江涑出门,然后把人扔上车,油门一踩奔市区医院,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江涑捂脸,让他死了吧。
医生看着片子哭笑不得地说:“真的不能再出意外啦,人家骨裂了你还不知道节制一点,现在的小年轻真的是……”
江涑闻言面色十分僵硬,白丢丢全程:“对对对医生您说的是。”
再出医院后,天都黑了。
江涑恨不得当场和白丢丢分道扬镳,但是他没带手机,这里离家里又太远。
白丢丢看出他的那点窘迫,二话不说把人往车里塞。
“你轻点!”江涑咬牙,“你力气这么大,动作这么粗鲁,你真的是女人嘛?”
白丢丢抬眼看了看他,恶劣地说:“要不你来确认一下?”
江涑瞬间如鲠在喉,十分难受。
白丢丢发动车子,没心没肺地说:“这女人也分不同嘛,小盆友你的思想很固化哦。”
江涑闭着眼,不满地说:“我才不是小朋友。”
白丢丢从后视镜看他,生得俊朗,但是面上也有几分稚嫩,白白净净的,就是大男孩的样子。
“对对对,你不是小朋友,你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白丢丢刚要开车,手机忽然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却发现是江妈妈。
想来她是吓着了,确认了江涑没事后,叮嘱赶紧送他回去。
白丢丢应下后,江涑忽然睁开眼,说:“别送我回去。”
白丢丢愣了愣,忽然坏笑着说:“怎么,中二病犯了,和妈妈闹别扭?”
“她又不是我妈,我不想回去跟她一起吃饭,你随便把我放在哪儿吧。”江涑没好气地说。
白丢丢倒是惊了,她不了解江家,不过似乎是想起来白爸爸说过,江伯伯是二婚,想来江涑是前妻的儿子。
在江涑年少敏感时期,经历了这些算不上美好的变故,有些心结也是正常,作为一枚成熟的大人,白丢丢很懂事地没有细问,也没有如同智障一般去说些让他懂事看开的大道理。
她一脚油门,江涑眨眨眼,白丢丢直接往高架上开,风声呼啸,盛夏的傍晚里,格外清凉。
江涑有些讶异地望着白丢丢。
“兜风吧,晚上想吃什么?”她问。
江涑傲娇地扭脸:“才不要你请。”
白丢丢笑了:“我可不会哄小孩啊,你不要可就真的没有啦。”
江涑皱眉,没有服软。
白丢丢败下阵去,无奈说:“好好好,你慢慢想,想吃什么吃什么,我都给买。”
江涑到底年纪小,面嫩,给他个台阶他就下了,白丢丢看着他逐渐缓和的面色,有些哭笑不得。
在高架上兜风完后,白丢丢带着江涑去吃火锅,然后把清汤那边给他,自己霸占着辣锅吃得爽歪歪。
江涑鼓着腮帮子跟只河豚一样气得不行。
白丢丢高深莫测地摇摇头:“骨裂的人是不能吃辣的,乖,姐姐给你涮个白菜。”
江涑:“我要出去……”
他果然不该轻易相信这个女人!
江涑伤的是右手,左手干啥都不方便,他小心翼翼地夹起来一片菜叶子,结果那片菜叶在他颤巍巍的操作下不负众望地,掉在了桌上。
江涑:“……”
他扔开筷子:“不吃了。”
白丢丢憋笑憋得难受,终于在江涑暴走前赶来安抚,她拿起他的筷子,一点点夹起食物,放在碗里。
江涑耷拉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白丢丢照顾他半晌,忽然有些好奇地问:“你不喜欢你继母,但是你对她儿子还是很不错哒,我看白弃弃欺负他的时候,你可紧张了。”
江涑目光有些闪躲,最后别别扭扭地征用了一句白弃弃的至理名言:“一码归一码嘛。”
白丢丢勾唇,真的是,可可爱爱。
4
那晚上过得还算愉快,几天后的一早。
白弃弃忽然一脚踢开白丢丢的房门,捂着脸朝床上的白丢丢扑过去。
“家姐!”
白丢丢迷迷糊糊的就看见自家弟弟哭得涕泗横流,难以自拔,顿时清醒了。
“咋,咋了……”她一脸懵。
“父,父亲他……”白弃弃发出命运的哀号,抱着路过的小猫咪白氏包包,哭得收不到声。
白包包:“……”每天早上都看到自己的小主人在发神经怎么破?
白丢丢挠了挠鸟窝般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靠,老妈不在你就上蹿下跳的,信不信我把你洗洗干净送到楼上秦医生家去,听说他们医院正缺人体标本。”
白弃弃瞬间收声,扒拉两下鳄鱼泪,可怜巴巴地控诉道:“老爸出差去了啦,他明明答应今天带我出去玩的,结果我一醒来,就看见厨房里还剩点油光水滑的鸡蛋汤,老爸行李箱都不见了。呜呜呜欺骗我纯真弱小朝着阳光努力成长的五好少年的小心灵!”
白丢丢木然地望着哭得肝肠寸断的自家弟弟,扶额无奈道:“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想让老子陪你出去玩么,一大早的玩什么吐槽小剧场,梦都给你吓醒了。”
白弃弃立马正襟危坐脊梁骨挺得笔直笔直:“好的,姐姐您慢起,姐姐您记得梳妆,姐姐您打扮得好看点!”
说着一溜烟没影了。
白丢丢叹气。
她不情不愿地起了床,收拾完毕后,白弃弃已经挎着小包包脑袋上着个小黄鸭的喇叭帽,激动地站在门口仿佛要春游。
421的所有人都很喜欢白弃弃,这小孩的脑回路十分清奇,白丢丢忽然想起肖凉和邵盟约了她几天后吃饭,一时间有些心不在焉。
这种好姐妹和好姐妹的男朋友以及她一个单身狗的配置,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兴致啊。
她驱车带着白弃弃去了附近的商场。
白弃弃一到电玩城就人来疯,抓都抓不住,白丢丢索性不跟他了,自己买了杯蜂蜜柚子茶坐在椅子上,刚把手机拿出来,眼尾忽然瞟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她眨眨眼,转头望过去。
江涑吊着胳膊,另一只手被一个男生拽着,不让他走,瞧着还挺用力,江涑的脸色不怎么好,在离白丢丢十几米远的地方,她正好看见江涑紧皱的眉头。
果然是小孩子,只有中二少年才会有这种看似火药味很浓其实幼稚到不行的纠葛,但是考虑到江涑是个伤员,白丢丢攥着饮料上前主持公道。
“诶诶,嘛呢!撒开那小伙子!”她厉声,江涑回头,就看见这女的气势汹汹地逼近。
现场的几个人齐刷刷的一个寒颤。
“松手!”白丢丢语气不善,拽着江涑的小伙子一脸纯良地问:“哈?”
白丢丢二话不说一把攥住人家手腕,然后用力捏了一把两边关节的位置,他立马疼地嗷嗷叫,松开了江涑。
白丢丢冷哼,反手拉住目瞪口呆的江涑,苦口婆心地教育道:“小小年纪不要沾惹这些奇怪的人和事情,手都废了一只不知道老实点!走我送你回家。”
江涑知道她误会了,赶忙解释:“不是这样的,他不是来找我麻烦的!”
白丢丢眨眨眼:“那是你来找他麻烦?你都这样式儿了还这么叛逆啊!”
江涑快哭了:“不是,他是我室友,你在想什么呀!孟安,你没事吧?”江涑回头,那个叫孟安的小伙子捂着手腕,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喊:“我,我没事,你,你快走!”
白丢丢:“……”
这是在搞什么?
与此同时,不远处跑来一个高个细腰大长腿的美女,看见江涑后激动地踩着高跟鞋跑了过来。
“江涑!”
白丢丢一个寒颤,这声音,有点缠人。
江涑无奈,看见她后,莫名地往白丢丢身后缩了缩。
“你果然来了!”
江涑十分不耐烦,那脸色比白丢丢初见他时还吓人。
“你都在学校论坛上说我不来见你就带人去我家找,我能不出现吗?你到底想怎样?”江涑质问,白丢丢了然,原来是一出这样的戏码啊,现在的小姑娘真强势,她就算是追男人也绝做不到这份上。
“我,我就是想和你好好相处啊,你都不给我机会,我当然要自己创造机会!”那小姑娘握拳。
江涑冷着脸:“那我正式地告诉你,我和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死心吧!”
白丢丢瞪了他一眼:“你这熊孩子,怎么说话呢,一点都不会拿捏语言的艺术!”
江涑看她,虚心请教:“那我该如何?”
白丢丢转头,还没开口,对面的女生凶相毕露恶狠狠地说:“不管,你要是今天不跟我走,我就把你捆了洗洗干净扔到我床上去!”她握拳,江涑吓得扯住白丢丢的衣角。
此时那女生总算意识到不对,看着白丢丢一脸警惕,问:“你是谁?”
白丢丢笑容不变,随手一扔,手里的饮料杯子无比准确地落入远处的垃圾桶,她站直了身子,丝毫不掩饰自己身上强大的压迫感。比对面踩着高跟鞋还高出半个头的身高让那妹子更直观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有点危险。
“我啊。”白丢丢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地说:“江涑是我的童养夫,你猜我是谁。”
“啪嗒”一时间,围观群众的下巴都合不拢了。玩够了的白弃弃一扭脸看不见姐姐,刚气喘吁吁地找过来,就看见这场面,顿时掏出手机拍下自家姐姐这英勇一幕,然后发给老爸,上书:姐姐英勇无畏智斗小三,姐夫可怜唧唧我见犹怜,横批:晚点回家喝喜酒!
江涑瞬间睁大了眼,白丢丢给他一个眼神,他立马点了点头,可是耳根子却没来由地开始发烫。
那女生目瞪口呆,咽了下口水。
5
车上。
“原来一开始拉着你那男生是为了拦住你,不让你去拒绝别人啊,为啥?”
白丢丢问。
江涑坐在副驾驶,被赶到后座的白弃弃正睡得有今生没来世的。
“因为孟安喜欢她,不想让她难过。”江涑说着,揉了揉眉心。
母胎solo的白丢丢自是不明白这些花季少男少女的心思,她变道时看了眼江涑,想了想,问:“你的手好点没?”
江涑“嗯”了一声,沉默一会儿,他忍不住问:“你刚刚,为什么那么说。”
童养夫什么的,一想起来,他还是觉得有一丝羞耻。
但是旁边的钢铁直女却一点都不觉得。
“因为简单快捷有效啊!”
江涑心里一“咯噔”,愤恨地望向窗外。
白家离得比较近,白丢丢先把白弃弃抱回去让他继续睡,然后再送江涑回家。
她下楼的时候顺手拿了一瓶果汁。
“喝水。”她递给江涑,结果两人对视两秒,她默默收回然后拧开瓶盖。
“你简直。”江涑无奈,白丢丢疑惑地看着他,他说:“简直像个男孩子,力气大得不像话。”
“谢谢,大家都这么说。”白丢丢丝毫不介意的样子,她回身坐直了,安静了一会儿,她道:“小时候爸妈在外做生意,害怕我被别家小孩欺负,就送我去学格斗啊跆拳道之类的,我的性格当然也就要,嗯,那什么一点。”
江涑喝了口果汁,闻言有些愣住,白丢丢刚起步,还没提速,一旁的矮树丛里忽然窜出一只猫,她猛地踩下刹车。
“额!”江涑拿着的果汁洒了自己一身。
他立马黑了脸。
白丢丢也愣住了,心里念叨这叫什么事啊!然后赶忙抽出纸巾,往江涑胸前衬衣用力擦了擦,但还是徒劳。
白丢丢皱眉沉着脸,说:“先送你回去吧。”
江涑忽然想起来他后妈带着江炎去兴趣班了,自己回家换衣服要折腾好久。白丢丢一脚油门,很快到了江家,她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今天没人。”江涑摸出钥匙,白丢丢顺手接过帮他开了门。
门一开,白丢丢正准备离开,江涑顿了顿,问:“要不要进来坐?”
白丢丢看了看他,挑眉:“好啊。”反正回家也是打游戏,要不就跟阿右隔空交流,还不如和小帅哥说说话。
江涑上了楼,进去卫生间,还来不及关门,他费劲解开衬衫,但是不好脱,白丢丢刚好上来,看不过眼,两步走进卫生间准备帮他。
“喂你你!你进来干嘛!”江涑大惊失色。
“作为伤员你就老实一点行不行,这模样看着我都难受,我帮你脱了,你要穿哪件我帮你拿。”白丢丢说着,江涑脸皮没她那么厚,侧过身子,耳朵红红的。
“左边衣柜都是上衣,随便拿吧。”他嘟嘟囔囔,白丢丢走出去,江涑赶忙关上门,一望镜子,自己脸红红的。
胸口因为沾了果汁有点黏糊糊,他拽了条毛巾,沾水擦了擦胸口,水滴顺着胸口的位置蔓延到下面整齐的腹肌处。白丢丢敲了敲门,江涑心里一悸,走过去开门。
他开了一条缝,白丢丢无语地把衣服塞过去。
小孩,脸皮真薄。
江涑心里扑通扑通的,他拿着衣服后退两步,浴室地面上被他弄湿毛巾时洒上了点水,他一个没留意,转身时脚底打滑,顿时站不稳了。
白丢丢刚要走,忽然就听见浴室里一声巨响,接着是江涑的痛呼,她吓得一蹦。
门一推开,江涑躺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好在没压到胳膊,白丢丢哭笑不得地上前,说:“你怎么回事,一天摔三次。”
她伸手去扶,但是江涑这个姿势不好受力,白丢丢只好扶着他的腋下,把人抱起来。江涑这下是真的摔疼了,不自觉地伸手抱住白丢丢的脖子,声音里伴着一丝哭腔哼哼唧唧的。
他上半身还光着,白丢丢触碰着他皮肤的温度,忽然感觉心里一动,脸也红了几分。
她忽然十分的不好意思,有些局促,把他抱起来后,她赶忙撒手。
同时心里也很讶异。
这么多年没对别人有过这种反应,今天这是怎么了?她可是看着自家爱豆的脸才会露出姨母笑的人啊喂!他江涑凭啥……不过,这小孩长得也不错,身材也,额,很好。
白丢丢急忙遏制住自己危险的念头,刚要跑出去,楼下大门忽然响了一下,接着传来了江炎的声音。
“我擦,他们回来了,你,你快穿衣服,不然他们看见你光着我又在这儿就洗不清了!”
白丢丢小声说,江涑疼还没缓过来,手忙脚乱的一时穿不上,白丢丢急了,一把抢过那件T恤,踮起脚往他头上套。
两人靠得极近,江涑好不容易露出脑袋,白丢丢给他套胳膊,但是有一只打了石膏实在不方便,慌张之际,浴室门忽然被推开。
“呀!”
一个清脆又响亮的童声忽然响起。
白丢丢和江涑齐齐回头,江炎小盆友大睁着眼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嘴巴都合不上。
白丢丢赶紧松开江涑,着急忙慌地解释:“那个,这个,你,你别怕……”
江家妈妈听见动静,赶忙跑上来,看见眼前这场面也是吓了一跳,接着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似的,似笑非笑地说:“哎呀,你们俩什么时候……”
“不!”白丢丢摆手,“这件事,说来话长!”
江涑咬唇,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6
接下来白丢丢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但是江妈妈看了眼江涑面上迟迟退不下的潮红,表示不信。
于是白丢丢崩溃了,她纠结半晌,以弟弟一人在家太危险为由,脚底抹油溜了。
江涑的脸色还是不好。
作为一个刚上大学,没有感情经历的小白,在历经旁人似有若无的撩拨,而那人却丝毫不想负责,跑得老远后,他郁闷了。
但其实,白丢丢也没好到哪去。
她给阿右打了个电话,阿右表示:“你个白痴!一百年没心动过,好不容易有了个大帅哥,你居然犹豫了?得趁着他还没洞悉你稀碎的人品赶紧拿下。过几天不是还要和肖凉小夫妻俩吃饭吗?把他带去撑门面也行啊,不然你又只有被虐的份。”
后面的话倒是戳到白丢丢了,她犹豫了一下,忽然觉得,也不是不可行。
于是乎,几天后,江涑去医院拆绷带,一出医院门,就看见白丢丢靠着车,狂拽酷炫地站在路边上,黑色的裤子配着高帮靴,帅气十足。
江涑愣了愣,白丢丢看见他,强压下心里那点异样,问:“手好啦?”
江涑点点头,白丢丢上前拉住他,把人往车里塞:“好了就行,走,陪我吃个饭。”
白丢丢的语气十分不讲理,但江涑一时间想不起来生气,只是有些纳闷。
“你,该不会……”他挠挠脸,语气犹豫。
白丢丢看他:“怎么,你以为我要泡你啊。”
这女的仗着自己大两岁就口无遮拦脸皮奇厚,江涑噎住,面热。
白丢丢笑了笑,解释道:“我室友今天带着自家男朋友请我吃饭,我得带个伴啊,否则多尴尬,体谅一下姐姐我没朋友只能拉你过来的处境好不好?”
其实要是细细思量,就能想到她这个理由有多站不住脚,但是江涑压根没去思量,两人心思各异,白丢丢驱车到餐馆外的时候,天暗了。
肖凉和邵盟早早到了,这是家音乐餐吧,白丢丢一进来肖凉就看见她了,刚要打招呼,接着看到跟着白丢丢的江涑。
“丢丢!”肖凉惊了,“你有男朋友啦,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都不跟我说啊,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可爱啦!”
邵盟捏着她的下巴挪过她的脸,不满道:“不要盯着人家的男朋友看。”
江涑一个寒颤,果然,要是白丢丢一个人过来,会被虐死的,这个邵盟看着正儿八经,醋劲好大哦。
白丢丢笑了笑:“够了你俩。”
邵盟把菜单递给肖凉,还细心地帮她整理耳旁的头发,江涑看得愣了神,他从不知道关心一个人是这样的。
白丢丢还以为他不适应,给他倒了杯水。
“没事,他们都是我好朋友,不用不自在。”白丢丢说着,江涑想接过水壶,白丢丢没给他,而是有些担忧地说:“手还没好利索呢,小心点。”
江涑噘嘴,有些不满。
他也可以啊,不是非要白丢丢照顾他的,他也可以试着体贴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白丢丢已经有了不一样的荷尔蒙反应,江涑十分不喜欢自己在邵盟面前表现得像是事事都要白丢丢照顾自己一样,好像因为那点年纪的差距,自己没有别人成熟了。
白丢丢浑然不觉,和肖凉一个多月没见了,聊着聊着就忽略了旁边的汉子们,江涑喝了口威士忌,邵盟有些惊讶,问:“你会喝酒啊?”
江涑听着不舒服,这是把他当小孩呢?
他语气不善:“我不能会吗?”
邵盟眨眨眼,十分无辜地摇头,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江涑,忍不住去拉肖凉的衣角求安慰。
江涑不爽啊,被秀到了!
三杯酒下肚。
白丢丢回过神来时,吓得一蹦。
“谁让你喝酒的!你手还没好呢,一点常识都没有。”白丢丢推开他的酒杯,责备道。
江帅哥很没面子的酒量才二两出头,此时已经有些晕乎了,他不服气地嘟着嘴,伸出胳膊,白皙的手臂修长好看,在白丢丢面前晃啊晃。
“哪,哪里没好啦,好得很,你看,你捏捏,一点不疼!”江涑叽里咕噜说着胡话,他没骨头似的靠在白丢丢身上,肖凉双眼放光,她猜到江涑大概是白丢丢朋友,但是这俩人之间还是有着似有若无的气氛的。
白丢丢安抚他:“好好好,别闹了,我送你回家。”
说着扶起江涑,和肖凉他们告别。
已经很晚了。
白丢丢本想把他送回家,但是江涑死活不愿意,因为今天所有人都在家,他爸肯定揍他,白丢丢也为难了她家人也都在呢。几番思量,到底是白丢丢胆子大,直接跑到某酒店去开了房,让江涑睡饱了再回家。
一进房间,白丢丢把江涑扔到床上,然后自己去开空调,关窗户,一切弄好后,一扭脸,江涑蹲坐在地上,聚精会神地望着自己的手心。
“看啥呢?”白丢丢纳闷。
“你看。”江涑一伸手,脸红扑扑的,语气白丢丢听着竟有一丝可爱。
她上前,江涑手里空空的。
“看啥?”
江涑认真地说:“我的小心心。”
“噗!”白丢丢喷了。
江涑瞅了她一眼,忽然猛地扯过她上衣口袋,把手往里塞,然后迅速抽出,捂住,捂得紧紧的。
“收好了啊。”他认真地叮嘱。
白丢丢一时有些哑然,问:“你,你给我干啥?”
江涑愣神,好一会儿,才又蹲了回去,抱着膝盖,说:“我不是要给你,我,我想给你,但是,但,保不齐它自己跑了,所以……”
所以你要揣好了,别弄丢了。
八分醉的江涑勉强还能说清楚话,白丢丢忽然心头十分酸涩,她坐到江涑边上,问:“给我?”
“嗯。”
不是不管不顾地要给她,而是想给她,但是,有很多考量,有害怕,有不确定。
白丢丢闭了闭眼,都是初次动了心思,还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想靠近,想靠近啊。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难喜欢上一个人,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因为没有遇到那个可以一直想要了解的人,而就此刻,在这个莫名的场面,她忽然十分愉悦。
小2岁高冷男神,醉酒化身黏人精,高调向我表白。
感觉还不错,蛮开心的哈。
7
接下来,白丢丢觉得自己高兴得有点早。
江涑指着窗外,噘着嘴说:“我要那个!”
白丢丢嘴角抽搐地望着夜空里明晃晃的那枚月亮,伸手去拉他:“乖,你困了。”
江涑忽然看着她,疑惑地问:“你力气很大对不对?”
白丢丢谦虚地挠挠脸:“还好啦。”
“那你抱我!”他撒开手。
“你现在手可没事啊!”白丢丢抱着胳膊。江涑坐在地上,伸手去扯她的外套,白丢丢被他拽到跟前,他猛地抱住白丢丢的脖子,在她耳边说:“可是那天你就这样抱的呀,可,一会儿就松开了。”
白丢丢眨眨眼,那天,他难道想多抱会儿?
江涑忽然推开她,自己爬起来,然后头都不回地往浴室冲。
“干嘛,想吐?”白丢丢急忙过去,结果江涑跑到浴室里,打开花洒淋了自己一身水。
白丢丢愕然,忍不住喊:“干啥啊你!”
江涑关了水,一回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撒手:“湿了。”
“啊,湿了!你欠揍吧!”白丢丢没好气。
江涑保持原来的姿势,嘟着嘴,喊:“帮我换衣服!”
“自己换!”白丢丢抬脚就要走,江涑气鼓鼓地扭过脸,站着不动,准备冻死自己。
这空调开着,这样下去肯定感冒,白丢丢无语了,上前,说:“站直了,帮你脱。”
江涑欣喜地抬起手,白丢丢掀起他湿透的T恤,江涑身材极好,肌肉结实整齐但不会显得很壮,白丢丢遏制住自己忍不住瞟过去的眼神,感觉呼吸都乱了。
江涑直勾勾地盯着她。
“一会儿你就去给我睡觉去,现在很晚了已经。”白丢丢扔开他的T恤,给他穿上浴袍,然后转过身,说:“裤子自己弄!”
江涑眨眨眼,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他一板一眼地说:“好啦。”
白丢丢转身,也不敢仔细看,伸手拿了个毛巾,就把他带了出去,推到沙发上坐着,然后给了他擦了擦头发,再用吹风机吹干。
在这个过程中,江涑一直看着她,白丢丢一低头,就对上一张俊脸,而这张脸的主人满眼都是她。
良久,白丢丢离开了沙发。
算了,真的不想趁人之危。
她把毛巾放回去,收起吹风机后,江涑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忽然一脑袋倒在她肩上,伸手抱住她的腰。
“你,你是不是要走?”他嘀咕。
他在她耳边喷洒着热气,白丢丢一阵心驰神往,终于快要败下阵来,挣扎着想脱身,而此时,房门忽然被大力地敲响。
白丢丢吓了一跳,她急忙把江涑推到床上,自己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白家夫妇和江家夫妇四个人齐刷刷地盯着她,白丢丢吓得瞬间魂游天外,江妈妈吓了一跳后急忙往里看,问:“江涑呢?江涑是不是在!我打了无数个电话都不通!”
白丢丢这才意识到,忘记编个理由打发他父母了!
“他,他……”白丢丢结巴,此时江涑在床上伸出一只爪子:“谁喊我!”
“啪擦!”一道天雷下来,白丢丢石化了,白家爸爸和江家爸爸对视一眼,忽然十分窘迫,十分的不好意思,一边拉着门一边说:“抱歉抱歉我们就是着急了点,你们真的是,啧,不管怎样也要编个理由打发我们嘛,害我们担心真的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那我们不打扰了哈!”
白丢丢死活拉住门,喊:“你们误会了误会了啊喂!”
可惜,眼前的场面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白丢丢好歹拉住两家父母,无论如何也要他们把江涑带回去。
总不能真的和他在酒店过一夜吧!
于是乎,一堆人退了房,白丢丢把江涑扶进车,自己抽身出来。
江爸爸忽然皱了皱眉,问:“丢丢啊,你该不会是在玩弄我家涑涑吧?”
白丢丢差点呛到,愕然地问:“当然没有,您,为什么这么问啊?”
江爸爸沉吟半晌,摆摆手,说:“没啥,你要是没这方面的念头,就别老撩拨我家涑涑,他看着不好惹,但也没有恋爱过,很好骗的。”
白丢丢一时也有些不爽,她也没有恋爱过啊,她也不是那种撩完就跑的无耻败类啊!
她一时脾气上来,话就说得有点违心。
“没有,我没有什么念头,这都是意外。”白丢丢说着,一低头,就看见江涑脑袋靠在车窗上,正定定地望着她,眼中没有一丝迷离。
他,酒醒了。
“没有。”江涑低声喃喃,“没有就算了。”
白丢丢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回过头不再看她,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
车走远了,她呆立许久。
8
江炎:“哥,你被玩弄了!”
江涑无语地看了眼站在自己床头的弟弟,有气无力地说:“你是不是又和白弃弃在一起玩了?”
这种石破天惊的话是一个五岁小孩能说出来的吗!
他听到白丢丢的话后,心里铺天盖地的酸涩,再加上酒后的记忆慢慢浮现,一时间他很窘迫也很困惑,白丢丢这么做到底算什么!
而白丢丢也很不好受。
回家后她知道了,江妈妈联系不上江涑,想来那段时间他正在浴室胡闹,于是她顺理成章地想到了白丢丢,就联系白妈妈,结果白妈妈也联系不上白丢丢,于是两口子一查她的信用卡消费,就找到了酒店。
她知道江涑现在肯定心情很差,她凌晨三点还睡不着,在阳台喝酒吹风,白爸爸起来喝水看见她了,了然地笑笑。
父女俩小酌两杯。
白爸爸问她:“你喜不喜欢江涑啊?”
白丢丢眨眨眼,托着下巴,说:“我不知道,按理说,我们认识才这么点时间,我应该……”
“时间长短根本不算个思考的条件。”白爸爸打断她,说:“你就是什么事情都太喜欢过脑子,觉得什么该怎样什么不该怎样。但是,感情这种事情,很特别的,既然已经有了感情,就别想方设法地去否定它。”
说着,白爸爸忽然很严肃地敲了下白丢丢的头:“要对人家负责!”
白丢丢:“……”
她爸果然是把她当儿子养了对吧!
她回过头,看着酒杯,沉默半晌,在夜风中,忽然想到第一次和江涑见面时的惨烈,顿时笑了出来。
良久,她豁然开朗。
第二天一早。
江涑是疼醒的,脑袋疼,手臂也隐隐作痛,一睁眼,脑子里忽然闪过昨天晚上他把小心心塞给白丢丢的傻缺举动,顿时被自己蠢得无地自容。
门被敲响。
“江炎,别烦我,头疼!”他喊,门继续响。
江涑怒了,起身歪歪扭扭地走过去开门,正想发火,一开门,对上的却是白丢丢的脸,他顿时清醒了。
“你,你怎么过来了?”
他愕然。
白丢丢深吸一口气,说:“我来道歉,昨天晚上我那句话是胡说的。”
江涑垂眸,有些委屈。
白丢丢继续:“还有。”她伸手托住江涑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我决定对你负责。”
“哈?”江涑惊了。
“我说,我要对你负责,你可以理解为,我要和你在一起。”白丢丢说着,脸红了几分,也有些结巴,目光忍不住躲闪。
江涑愣了半晌,白丢丢咽了下口水,不会,他并不喜欢自己吧?是她误会了?
“额,你要是不乐意也没关系,我不是说我……”
话音戛然而止,江涑猛地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把人带到屋里,然后用力关上门,再死死地抱住她。
“谢谢。”他哑着嗓子说。
“谢谢你让我醒来后本以为会痛苦万分,却又立刻听到了最让我开心的事。”
他说着,吻了吻白丢丢的头发。
白丢丢愣了愣,接着嘴角溢出笑容,也搂紧了他。
窗外阳光倾泻,布满了沙发,白丢丢感受着江涑的体温,仿佛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
“头晕吗?”
“现在好了。”
“差不多了啊,别抱太久你爸妈还在下面呢。”
“我不管。”
江涑将脑袋埋在她肩膀上,眼中满是温柔。
我相信,我们即将开始的每一天,都会如此温暖。(原标题:《丢丢可撩不可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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